前段時間在業(yè)內(nèi)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個問題:翻譯公司(翻譯服務行業(yè))會不會以后被人工智能取代?說實話大連翻譯公司(翻譯服務行業(yè))會不會以后被人工智能取代這還另說,但是人工智能對于翻譯公司的影響是日趨深遠是不可避免的。
不妨設想一下,有朝一日機器翻譯替代人工翻譯服務,翻譯公司會出現(xiàn)什么樣的狀況?
據(jù)悉,去年國外某網(wǎng)絡公司推出一個翻譯網(wǎng)絡,準確率已達到86%。這種動態(tài)翻譯方式比以前以詞組為單位的翻譯方式向前進了一大步。有研究小組得出結(jié)論,未來十年左右,機器可以獨立完成一部作品的翻譯,未來十五年左右,機器通過深度學習,可以翻譯新語言。如此看來,翻譯這個行業(yè)正面臨生存危機。
但就文學翻譯而言,情況要復雜一些。機器翻譯即便能趨近準確層面上的“信”,卻未必能做到“達”和“雅”。畢竟做到這三點,對于文學翻譯家也意味著很大的難度。而近年來,因受到社會環(huán)境、業(yè)界生態(tài)等因素影響,曲解原著精神,亂譯、錯譯、誤譯情況紛出,文學翻譯的形象也在一定程度上受損。如何改變這種常被談及卻“實難改變”的困境,某種意義上正是日前于上海舉行的題為“再登巴別塔——文學翻譯的現(xiàn)狀與未來”的專題研討會的意旨所在。
翻譯獎項連續(xù)數(shù)年一等獎空缺,為何?
“不是外文不好,而是中文不好”
就外譯中來說,外語自然是不成問題的,但說到要讓譯文丟掉“翻譯腔”,體現(xiàn)出純正的漢語性,機器翻譯恐怕就難以企及了。事實上,這也可以說是目前文學翻譯界在翻譯技術層面,面臨的最大的難題。
上海文藝評論家協(xié)會主席、復旦大學中文系教授汪涌豪于此深有感觸。他注意到十多年前,《參考消息》曾和新加坡合辦一個翻譯大賽,連著三屆一等獎空缺。“當時原文和譯文都在《參考消息》上登出來了,這些譯者的翻譯是很準確的。他們不是外文不好,而是中文不行,所以評委沒能評出一等獎。”事實上,魯迅文學獎里設有文學翻譯獎,上海譯文出版社設有卡西歐翻譯獎,一等獎也經(jīng)??杖?,綜合各方觀點,原因也往往是譯者不能充分傳達出漢語性。
以汪涌豪的理解,漢語不像英語、日語,它是一字一音的孤立語,沒有詞形詞尾變化,語法規(guī)則不是剛性的,因而更重視語義語境,內(nèi)在的意蘊。“我們前輩都說西語是法治的,漢語是人治的。漢語沒有什么不能省的句子成分,相反古人為了一些特殊效果還故意省略了一些句子成分,但你不能說它成分殘缺。所以,漢語有西語沒有的那種跳蕩、靈活。”基于漢語這種特點,汪涌豪認為,譯者把西語譯成漢語,應該多少對漢語有所顧及,應該多少凸顯漢語的這個特點。“而能不能盡量體現(xiàn)漢語的特點,幾乎決定了譯文的品級。”
但現(xiàn)實的狀況是,當下拗口、生澀的譯文觸目可及。汪涌豪哭笑不得道,因為“and”是“和”的意思,多數(shù)人會翻譯“微笑和沉默不語”、“微笑地沉默著”,而不會用“笑而不語”或“笑而不答”;因為“about”是“關于”的意思,不少人會翻成“我沒有關于他的消息”,都沒想到簡單的“我沒有他的消息”已足夠表達;因為英文里有不少單數(shù)復數(shù),人們翻譯“男士們”、“動物們”,卻忽略了這些名詞在漢語中本身就是集體性名詞,本身就有復數(shù)之意。“很多漢語譯者不懂得尊重漢語表達習慣,通過拆分、換序、合并的方式來解決這類問題。”
在技術層面注意漢語性問題是一個方面,在觀念上負起維護漢語純正性的責任,在汪涌豪看來,也是特別重要的一個方面。汪涌豪表示,外譯中理當盡可能凸顯漢語特有的豐贍美和博雅美。“我們現(xiàn)在熟知的翻譯大師,如林紓、傅雷、朱生豪、梁實秋、馮亦代、梅紹武等都做了很好的示范。這些人外語好不必說了,他們還有深厚的國學功底。所以譯文不但可信、暢達,還充溢著漢語的儒雅。”
這并不是說汪涌豪提倡現(xiàn)代譯者都要學古漢語,他只是認為譯文不能過分西化。他重申錢鍾書曾強調(diào)的一個觀點,好的譯文應該要達到“化”境,要做到了無痕跡,出神入化。在汪涌豪看來,好的譯文在不脫離原文具體語境的同時,理當依從母語的法則。“一個好的譯者,完全可以打破直譯或者意譯的糾結(jié),把翻譯的重點轉(zhuǎn)移到母語上來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翻譯是再創(chuàng)造。你要問是不是追求傳神就會妨礙傳真?我覺得不會。對于一個嚴肅的、有水準的譯者來說,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創(chuàng)作起點在哪里,自己工作的終點又在哪里。”
一次公開講座中,當被問及當下中國文學翻譯面對的最大問題是什么,德國學者顧彬斬釘截鐵地說,是“在母語”。“我們(翻譯)最大的困難不在外語,困難在于母語 。”在顧彬看來,翻譯是需要經(jīng)驗積累的。
他說看到《China Daily》(《中國日報》英文版)上的一篇文章,覺得非常有意思,是說基本上在中國搞翻譯的人都是年輕人,20歲開始做翻譯,30歲之后再去做別的 。顧彬的言外之意是,這批年輕的翻譯者缺乏經(jīng)驗的積累,而這個經(jīng)驗并非是外語水平問題,而是母語的功力。“如果從德國看我會發(fā)現(xiàn)一些有名的譯者年齡都很大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今年七十歲才覺得自己會翻譯,母語是我最大的問題。”
大連信雅達翻譯服務有限公司一直恪守從母語看翻譯的原則。